[吴邪视角]再见
前排高亮!!
·自嗨产物,对小雪给小芙在盗墓部分的结局实在是念念不忘,就自己脑补了一些剧情,完善了这个我还是比较满意的结局
·三创,ooc在所难免,所有角色属于原作者,我就是个菜逼
·阅读愉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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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时候会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粽子的那一天,又好笑,又觉得我曾经和胖子的猜测可能出了错。
看她一本正经掏出这么多东西,我和胖子都挺惊讶,她什么时候收集了这么些玩意儿,有从长白山下带出来的兵俑的脑袋,还有些八仙桌屏风香炉之类的小东西,杂七杂八摊开一大堆。
胖子拉着我说悄悄话,“大妹子啥时候抹的东西啊?咱怎么都不知道呢。”一边说,他一边翻着粽子扔到地上的那些东西,“瞧不出来呀,大妹子还真有些家底。”
整理了一半,他又跟我说:“哎,你说大妹子咋不给咱们一把黑金剑呢,那玩意儿肯定值钱,给你给胖爷我可都赚翻了。”我白他一眼:“想得美,你又不是张家人,你有那福气碰张家人的东西?小心人家古楼里那堆粽子找你谈人生。”胖子被我的描述恶心的一抖,身上的肥肉颤了颤,不屑道:“胖爷我怕这个?咱铁三角可是有个活的活的张家人在呢。”说着,他忽然停了下,拿着本泛黄的线装的相册,叫了起来:“诶,天真,你过来看看这是啥啊?”封面有些卷边,但保存的很好。
他说着就开始翻,我凑过去还没看上两页,蹲墙角的粽子就从墙角闪了过来,抢过相册,抱在怀里就回到一边去蹲蘑菇了。
我和胖子看粽子那宝贝样,估计她也不会给我们再看了,恐怕是刚才手滑拿了出来,人家压根没打算给我们呢。
胖子和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他小声问我:“天真,你看到了啥?”
我想了想,诚实的告诉他:“一个红衣的人,遮个脸,背后是个园子。”
胖子一拍大腿:“我也看到了!那园子上还挂了块匾,我估摸着得是叫胭脂府。”他看看我,又看看旁边发呆的粽子,才小声说,“我看那相册上就是大妹子!”
啊?我愣了一下,下意识反驳他:“他那是多少年前的粽子了,上哪来的照片?”
“那可说不定,万一呢。”胖子神神秘秘的,又去翻地上那堆东西,“我看那打扮,跟你那竹马小花,可是一模一样的,背景那园子你不熟,我熟着呢,那怕是个四合院!天真,你说大妹子那啥之前是不是唱戏的呀?”
我说他放屁,先不说粽子那超凡的战斗力是不是普通唱戏的能有的,就说粽子那会儿有没有相机都说不定。
胖子就说我是歧视。说我自己都说了是普通唱戏的,看看小花不就是斗下的一把好手吗。再看看那相册陈旧程度,保守估计得有个二三十年,还不准人家大妹子几十年前上来一趟活动活动,像现在这样重操旧业吗?
我一想也是,我第一次见到粽子是在地底,不久她就跟着小哥出来,还吓了我一跳,没理由人家现在能出来,以前就不行。
说到底粽子是什么时候的粽子我们都不清楚,只知道她大概与小哥有着什么渊源,也是常常往斗下跑的。我寻思着她多半也和小哥一样,兜兜转转在寻自己的记忆,指不定这本相册就是收集回来的一部分。
那要说几十年前也就是上一辈唱戏的……
我呃一声,立马又想到小花。
别吧?那这样就可好玩了,指不定小花还得叫人家一声师叔师姐呢。我胡思乱想着,这时胖子已经整理完了那堆东西过来拍拍我的肩:“想啥呢,胖爷我把东西分完了,你过来看看。”他指着地上一多一少两堆杂物,“多的给你,少的归我,你这会儿差些家底,大妹子给的礼物被我薅了这么些走,回头你自己上我铺子拿东西补哈。”
我拒绝了胖子,他就瞪眼,不满道:“咋,瞧不起我?”
我就顺着他意思点头:“对,怕选了个仿品,回来到时候给别人看了,丢了我小三爷的面子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胖子切一声,鄙视我,“你自己道行浅,怎么能怪胖爷我卖假货呢。慧眼识珠懂不懂?你没双慧眼可怪不了我。”
蹲蘑菇的粽子突然就笑了一声,我俩都转过头去看她。
胖子说话的确好笑,一口京片儿跟说单口相声似的,气都不带喘。但我也这才是突然想起来,虽然我心里老是小哑巴小哑巴的叫粽子,但人家其实还是会说话的。说的少也是说不是?
总有些谣言讲粽子是哑巴张的妹妹,实际上她可指不定比闷油瓶大了多少。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她到底姓甚名谁,好歹小哥我还知道个张起灵,到她却只能“粽子”“粽子”的叫。
刚刚那相册上的人像又在我脑海中闪了过去,我想着那张泛黄的相片,又想想自闭症儿童一样的粽子,觉得她以前肯定是个最厉害的人物。那张照片上那个人气韵都有种说不出的大佬,仔细回忆,那匾似乎写的是“胭脂府”。
胭脂?难不成这粽子就叫胭脂,又或者,这就是她的外号?我胡思乱想,想着这可比我们喊的好听多了。
一时间我还有些愧疚,本想乘机问问粽子的名字,结果这时胖子又屁颠屁颠跑过去跟粽子讲话:“大妹子,你会唱戏,是不?”
他蹲在她旁边,我也跟过去蹲旁边,一排墙角蹲了三个人,看上去莫名有些滑稽。
粽子愣了一下,多半是嫌弃的眼神投了过来,抱着那本相册,犹豫了一会儿,轻轻点了点头。
胖子得寸进尺:“大妹子,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,给我俩唱一段听听呗?”
我精神一振,要她真唱了,那可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。想想,万年不开口的粽子开口了,而且还是唱戏——可惜小哥那闷油瓶跑了,没能一起围观。
我一想到小哥又闹心,干脆全神贯注盯着粽子,生怕错过了她开口。
不过粽子在胖子话音刚落的时候就疯狂摇头,还往旁边挪了挪,拒绝之意一览无余。
胖子半真半假的失望的叹气,我也跟着叹气,我俩都盯着她,也不说话,看得她又往墙角缩了缩。
胖子拿手肘杵我,悄声道:“天真,我看相册上大妹子长得挺好看的,你说她怎么就想不开跟小哥学,又是刘海又是套头衫的,把脸给遮完了呢?”
我想了想她那件万年不变的红色的套头衫,又想想小哥万年不变的蓝套头衫,俩蘑菇盖从后面看的确一模一样:“妹妹学哥哥,正常,正常。”
“他俩又不是亲兄妹。”胖子说着说着又开始鬼叫,“卧槽,天真,我有个大胆的想法,万一大妹子是小哥他妈怎么搞啊!”
他越说越来劲:“你瞅瞅,她对张家古楼那么熟悉,小哥都不一定呢,而且她和小哥从一开始关系就好的不一样,小哥住院那段时间,她把人家看护的那叫一个周到,你在杭州没看见,胖爷我看着呢!这肯定有内幕啊!”
我也卧槽一句。
这么一说,闷油瓶和她的默契程度的确不一般,她也用黑金剑,小哥也用黑金剑,两人都是如出一辙的暴力手法,这两人怎么说总该有点亲戚关系吧?
“……这,大妹子恐怕是老九门的人啊。”胖子盯着我,我也盯着他,我俩又悄悄去瞥粽子。
粽子估计听见了我俩在嘀嘀咕咕啥,捡了块小石子扔过来,不轻不重砸在我肩上。我尴尬地笑了两声,赶快闭了嘴。
算一算年龄,非要说的话其实根本对不上,倒是粽子真有可能是闷油瓶的妹妹,跟着他哥下斗,出了事才成这样。当年那支考古队的霍玲,陈文锦,可不都是差不多吗?这么一想还更说得通了,要不然小哥刚见她就护着她,还能有什么理由呢?肯定是血缘亲人的那种羁绊啊!
我想着回头一定得去查查老九门有没有个叫胭脂的人,说不定还能帮她和小哥找到点线索。我正想着,便听见那边有声音,就抬头去看。
粽子站了起来。
粽子走了过来。
胖子一脸惊恐:“完了,我们背后说人家小话被听见了,大妹子可不是来灭咱俩口的。”
我说不至于,她脾气还是挺好,不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。
我俩一米八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抬头看一米六的她,她似乎是纠结了一会儿,才稍微拉下了套头衫的帽子,露出清秀的下半张脸,轻轻哼了一段小调。
开了个头,她清了清嗓子,又唱了两句,就飞快的拉上了帽子,换了个墙角蹲着种蘑菇,就留我跟胖子两人呆滞的蹲着,仰头。
沉默了半天,胖子的声音悠悠传来:“天真啊~”尾音极其荡漾。
我应声:“嗯?”
“大妹子唱的真好听啊~”
我赞同地点头。
“你说,她以前跟小花见过没见过啊?”
估计没。我想想小花第一次见她的反应,又有些不太确定。两人似乎是之前就认识了,但我不太清楚。
又沉默了一会儿,胖子又开口了。
“天真哪~”
“干什么?”我继续学着小哥看天。
“……那个啥,胖爷脚麻了,扶胖爷一把,站不起来了。”胖子悠悠道。
最后我也悲催的发现我脚也麻了,我俩折腾半天,才呲牙咧嘴互相扶着站起来。
于是我对小哥和粽子的牛逼程度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。这俩平时都喜欢蹲墙角,一蹲蹲半天,也没见过他俩脚麻,整天活蹦乱跳,到处瞎跑。
粽子在胖子揉着脚腕嗷嗷叫的时候又响亮地笑了一声。
不过我俩一转头看她,她就装作无视发生的样子。
胖子倒是厚脸皮,不怕笑,他笑眯眯地扬起声喊她:“大妹子,你爱笑就笑嘛,给我俩再唱一段就成。”
粽子安静的眨眨眼,看一眼胖子和我,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,把相册塞进包里,在背好刀,就转身顺着小哥消失的那条小路慢慢走了。
我啊的一声,觉得挺突然的。
我俩都有些迷惑,胖子喊她:“在啊,大妹子,你咋自己走了啊?你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?”
往日她都会跟着我一块回西湖,有时会消失 也是在回西湖以后,光明正大自己走我记忆里没个印象,是因为每次她消失都是那么让人猝不及防,这次这么平平淡淡,所以我俩都有些不适应。
她应该是听见了,但却没有停步,也没有回头,更没有什么道别的话。
莫名的我便有了一种预感,她这次离开,不像小哥那样,也不是往常,她可能不会回来了。
她或许停了停,或许没有,总之就那样渐渐消失成一个小点,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,向着远方远去了。
我的确再也没见过她,哪怕是十年后,和胖子一起接了闷油瓶出来,她也没再出现过。
有些时候我总忍不住想起她,比如她到底是谁,还有为什么会与我们同行这么久,又一声不吭消失。
胖子后来感叹:“你看大妹子平时那吝啬样,突然那么大方,还给我们唱了曲,估计又是要走了,心虚了。”
我想也是,可能这就是她给我们的道别吧,珍重又潦草,仿佛她本人一样,突然的出现,突然的消失。
后来胖子跟小哥口嗨,气哼哼说他们张家人一个德行,跑了就找不到了,找回来个小哥,少了个妹妹。
小哥倒是淡淡的:“她或许也是为谁守着墓呢。”
我想也是。毕竟她是粽子啊,或许她是累了,想找个地方休息,就任性的丢下我们跑了。指不定哪天我在斗下,撬开个棺材板,就能看见她的脸呢。
有时候还是觉得很遗憾,没有好好说一句道别。
不过现实哪有什么正式的道别,总是这么猝不及防,只是我想起海底墓我们一起爬出的石壁,长白山下绵绵不断的虫潮,还有她在密洛陀石壁中为我们挖出的逃生的通道,哪怕她身上的确有说不完的秘密,但我,至少我,是真的把她当成了我交命的兄弟。我老觉得,我们可都是过命的交情了,她总不会就这么消失掉,也不跟我们留个信。
可她的确消失了,无影无踪。
我将这粽子封存在记忆中,只在最后,代替他对我自己,也是对天真说了一句:
“再见。”
再见,后会有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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